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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开沃尔沃XC40的女人也沉迷酒吧|轧马路

autocarweekly autocarweekly 2022-08-01

文 | 舒舒


十七岁到二十岁,曾在工体度过一个又一个凌晨,在被电子音乐和躁动舞池喧嚣着的某个夜,朋友问我,成年了想买个什么车,我脱口而出沃尔沃。


酒肉朋友对这个回答略显惊诧,也是,他眼中的我大学不好好上,也没学什么医生、律师这种造福社会有望年入百万的专业,这段对话还是在酒吧产生,我竟然心醉沃尔沃,怎么看都是宝马副座更适合我。


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现实生活和向往究竟矛盾在哪儿,直到三年前来了上海,才发现原来一座最不缺精英的城市,更不缺的东西是孤独,这么一想我可能十七岁就有成为精英的苗头。


上海的小酒馆凌晨十二点还宾客满座,凌晨一点梧桐树下站满拿着酒瓶的人们,凌晨两点不夜城未有一丝睡意,三年来也曾在无数个酒吧门口看到过沃尔沃,一个个换下西装的人们说着威士忌加酸也不错。


果然,孤独面前人人平等,我觉得自己真买了沃尔沃也是其中一员,所幸提这辆沃尔沃XC40的时候上海刚恢复堂食,就决定和它去逛夏天的沪上酒吧了。




一开始本想打卡,走下来倒成了闭店之旅,不来都不知道上海今年关了这么多店,其中包括几个刚来上海时常去喝酒的大店。



内地排名第一,2022年亚洲50佳酒吧第11名,雁荡路99号的Sober Company,6月2日还在公众号说今日起开放外带服务,6月23日就发了关店公告。


熬过疫情期间的封控,终究没熬过无法开放堂食的第100天,很多人在Sober Company花了很多个下午,看了很多本书,喝了很多杯Coffee Negroni,也在这里点过两瓶Whiskey喝到酩酊大醉。



Sober Company的一楼是Sober Cafe,设有全日早餐、午餐和开胃酒,酒款也是运用咖啡和茶元素为特色,下午茶时光在这里度过最好不过;二楼Sober Kitchen主打配餐酒;第三空间Sober Society则是经典的日式风格酒吧,我也算是这里坐镇的首席调酒师小Shingo的迷妹。


除了酒好喝菜好吃,好玩是Sober Company最迷人的地方,整个酒吧有三个房间,每个房间提供的酒和食物都不同,如果你闯关一层层喝上去,每喝一层将得到一个凭证,在前三个房间都至少喝完一杯并且没醉,就可以集齐所有凭证进入酒吧最后一个隐藏房间。


在这个隐藏区域Tipsy,2016年Jameson Bartenders' Ball冠军调酒师Kazuhisa Arai在这里等待抵达的人们,No menu,No photo,尽管提需求,例如点一杯思念的味道、爱情的味道、大海的味道、失去的味道、我的味道等等,这杯就只属于你。


有次有人点了杯可乐的味道,Kazuhisa Arai给了他一瓶可乐。


Sober Company最后勉强的营业时间是6月26日,说勉强,是因为对于一家这样的酒吧来说,客人只能站在门口喝一杯实在不算营业。



这是现在复兴公园门口的它,大门紧闭,屋内灯光不再,略显寂寥与潦倒,一个小姐姐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店里的人。


今后雁荡路99号再没有“come sober,leave tipsy”,想要在上海再点上一杯专属调酒,要看秋天之后Sober Company在上海能不能找到新地方了。



巨鹿路158坊负一楼,以小众音乐出名的44KW是我来上海去过的第一个酒吧,整个158坊负一楼以前都是酒吧,我上海的朋友说他好几年没来了,以前小一点的时候天天来这儿喝酒。


2018年诞生到2020年疫情开始前,我看着这家酒吧将所有收入都投入到音乐内容上,在这里是真的能看到一家酒吧对电子音乐纯粹的热爱,和对创作新场景的向往。


在刚开业到疫情发生前的近两年时间,44KW邀请了将近70组欣赏的国际音乐人来上海,虽然花的都是酒吧投资人的钱,但真的好玩,一段时间内上海酒吧圈评价44KW都用到了“成功”二字。


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,44KW还做了一件表达态度的T恤,上面印着“Don’t worry,we will dance together again”。


对于我这样一个军训踢正步都顺拐的人来说,dance没给我快乐,但44KW的每场音乐都让我发自灵魂的感到广阔与无拘无束。


还有的人在这里被Techno震撼,有人第一次在这里见识到合成器的演奏,但现在路过这里,都不用下去,寂静得让人没有一点儿兴趣,酒吧关了,倒是负一楼的吃鸡店因为刚刚恢复堂食生意稍显红火。



我的祖籍是江西进贤,所以上海这条进贤路给我的印象十分亲切,进贤路上小酒馆很多,222号的Ars & Delecto最出名,它也是日本大神级酒吧Bar Trench第一家海外姐妹店,去时发现它也关了。


Ars & Delecto的店名取自拉丁文 “艺术与快乐”,在这里坐镇的曾是东京本店调来的酒吧经理Hisatsugu Saito和调酒师Daisuke Fujii,印象中Saito是个活好话不多笑起来很温柔的暖男。



虽然是日本酒吧的姐妹店,但其实Ars & Delecto看上去更像一个欧洲街边小酒馆,黑白相间的色调布满店内,墙上满是简约风壁画,灯光总是暖暖的让人觉得温馨又明快。


这里的酒单曾给我留下深刻印象,是旧报纸的质感微微泛黄,一面有Tuxedo,Espresso Rum Martini等经典菜单,另一面灵感来自环球旅行——“带着一颗好奇心环游世界”的创意酒款。


当然我只喜欢主打的苦艾酒Absinthe,本来还想着今年仲夏夜要过来试试酒精度数低的Pineapple Express——清甜微酸的菠萝“冰沙”,这下真的成了奢望了。


和沃尔沃XC40从这里驶过,这里似乎已经有新的人接手,新招牌已经装上了,门头装潢和二楼的模样也和过去大不相同。



这几家店都开在上海市中心,周边不少酒吧咖啡店,疾驰而过时我看到许多大门紧闭的店面。


当然这事儿可能也有点孕妇效应,当你开始想着有多少咖啡酒馆倒闭了,你满眼都将是关门大吉,是我的问题。



还是能找到热闹的。


树影斑驳的绍兴路上,路过一家店面不大的mini啤酒吧,店里坐了两个人,几只猫在闲散踱步,老板出来卸货时随便聊了几句,是个地道的上海人,本着开车不喝酒,喝酒不开车的原则我没办法光顾他的店,他抱怨了一通近况并邀请我下次来玩。



路过一条几家咖啡小馆连在一起的街道,大多店内没什么人,客人都选择坐在靠街边的露天位置。


一个外籍男子靠在窗边看书,另外一对跨国友人相谈甚欢,阳光不错,看着他们我也莫名放松了许多,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在街边,可能相比一个密闭的环境,我们都更喜欢开放点的感觉了。



驶过淮海中路,离开武康路,在陕西南路周围绕了几圈,整体看到的复工和堂食还是恢复得不错的,尽管仍有少数的封控区域,但对现在的我们来说已经足矣。



我最喜欢去的公路商店白天小门紧闭,6月1日刚解封时就来过这儿,那天本想着蹭瓶复工免费的酒,结果因不可抗力原因活动取消,好在公路商店底子够硬店面够小形式也够随便,不用担心它在疫情期间倒闭,对我这个酒鬼来说已经是心中万幸。


晚一些的时候我又来了公路商店,夜幕还没低垂,门口聚集的人就已经足够多。


看不出还有谁和我一样开沃尔沃,但有个和我搭话自称自己搞科研的,聊到车子时说自己开的是雷克萨斯,从品牌调性上来说,我觉得我们也算是一类人了。


而孤独精英的味道的确略迷人,所以我们加了个微信。



当夜色逐渐变浓,公路商店不远处的LIVE HOUSE音乐声传出,周围小酒馆的人也逐渐越聚越多,街边站满了人,上海的夜生活开始。



和沃尔沃XC40回家的路上,我仔细思考终于握上它的方向盘时是什么心情,最深的感觉,大抵是虽仍感到孤独,却比十七岁那个坐在宝马副驾驶的女孩对生活感到安心不少。


这可能就是沃尔沃的魅力,没有人会突然爱上沃尔沃,大多都是和我一样从最开始喜欢,就走到最后的人。


这辆沃尔沃XC40也仍然拥有我最初喜欢的样子,坐在车里被北欧豪华风格内饰包围,它的方向盘在我眼中比奥迪Q3、奔驰GLA或者宝马X1都握着舒服,全车看不到一点儿浮夸的内饰使我灵魂感到舒适,这几年最流行的金属质地装饰材质,也在它的身上几乎找不到什么,没错,就是这个性冷淡的味儿。



这个月我就要二十七了,我还是这么喜欢沃尔沃,我们会继续和生活简单地较劲,用自己的方式去书写我们认为的世界模样。


只是累了的时候,我也会换身休闲点的衣服,开着它钻进一家上海小酒吧,三巡之后叫代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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